唧唧推辞一番,在老张的恫吓之下,强子才拨通电话。
三次,电话都以无人接听告终。
强子一摊手,说:“不好意思阿sir,皓哥大忙人,不接电话也是常有的事。”
他以为这样他们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林长野的眼眸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里泛着艳丽的色彩。
“崔明皓不在没关系。现在警方怀疑这家酒吧涉嫌非法经营,酒吧员工或与一起袭警案有关,劳驾各位跟我们走一趟。”
——
自从搬来警局附近的出租屋,宣月还没开过几次火,先是军训关了一个月,后来没上几天班又去了广州。就是去支队,也有食堂吃,用不着亲自动手。
锅碗瓢盆都是刚开封,全是女孩子家喜欢的可爱餐具。
她找了个支架把手机立在橱柜上,一边看做饭app上的麻辣水煮鱼菜谱,一边生涩地动手,口中还喃喃自语。
“料酒一勺,白糖半勺,生抽一勺……一勺是多大的勺?”
“糟糕,忘了买耗油!”
“……算了,要不多加点酱油吧。”
水烧开了,锅里咕噜咕噜冒起泡来。
宣月手忙脚乱把鱼片下了锅,正准备确认菜谱上说的是大火还是小火,母亲的电话忽然打进来了。
“宣月,回沧县。你爸他出车祸了。”
十分钟后,宣月套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匆匆跑出了门。
炉子上的鱼才刚下锅,熄火后半生不熟躺在锅里,凄凄惨惨。桌上还放着一堆准备好的食材,宣月从队友处得到了鼓励,正准备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心理辅导,早日归队。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宣月开着那辆小破车紧赶慢赶回沧县,心情很微妙。
李楠欣在电话里说,她的父亲宣元山在回沧县的路上跟一辆货车相撞,货车倒是没什么事,宣元山的车头都给撞瘪了,这会儿进了手术室抢救。
宣月当时脑子一懵,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说悲伤吗,谈不上,十岁出头就失去父亲,即便宣元山还在这个世上,对她来说也如同不在了一般。
宣元山做生意有钱后,带着年轻的新婚妻子与她腹中那个宣月从未谋面的弟弟一同去了外地。
宣月十几岁时听说他们在上海做生意,后来好像又把生意做到了广州。
这些她一概不知。
宣元山没有回来过,大概是沧县地方小,回来了尽被人戳脊梁骨,他不受这个气。
倒是给宣月的抚养费每个月都打到银行卡上,逢年过年,他也会给宣月打电话,问一问孩子期末考试成绩好不好,嘱咐她听妈妈的话。
明明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却这样不冷不热说着客套话,宣月进入青春期,叛逆心上头后,就再也不接父亲的电话。
后来有了微信,宣元山发了几次好友申请过来,宣月最后还是通过了。
这些年偶尔会收到他的消息。
【月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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