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后撤,史彦超稍作休整,率军追击,路上又小胜几仗。
契丹兵一退再退,一直退至忻口,史彦超也追到忻口。
忻口地势险要,右面倚五台山,左面临河,五台山支脉山体从东面很突兀地把这片河谷盆地分割成两半,只在忻口左面靠河处留下一片路口。
这种地势犹如关门打狗,一旦轻易深入,容易被敌人抄了后路。
史彦超到也不敢托大,没有贸然进入忻口,只在唐秣县以北二十余里处安营扎寨,等待后路大军赶到。
五月初七,天色阴沉,正午刚过,大雨倾盆而下。
史彦超前军仓促间搭成的营寨被大雨冲垮,整片营地被雨水泡满,泥浆水泡至膝盖处。
史彦超下令全军转移到附近高处丘陵,令人气恼的是,才刚一转移营地,大雨就停下了。
史彦超爬上一处乱石坡高处,抹了把脸上雨水汗水,望着天边渐渐透露的阳光,狠狠吐了口唾沫。
这贼老天仿佛跟他开了个玩笑。
“将军,我军干粮所剩不多,又被雨水冲毁一些,只够吃两三日,不如撤回唐秣县,等候卫王大军到来。”
身旁,副将建议道。
史彦超摸摸左臂,那里绑着布,隐隐渗出血迹,摸上去疼痛不已。
这处伤是几日前,追击契丹敌军留下的。
射伤他之人是一个英武年轻的契丹将领,不知名讳,但骑射功夫着实犀利。
契丹人是游牧民族,骑射功夫本就出色,那契丹小将的一手射术更是出神入化。
史彦超从赤塘关就追击他一路到了这里,那员契丹将领着实狡猾,仗着马匹精良,率领千余骑来去如风,也不跑远,总是停留在史彦超能够追的上的地方。
史彦超是沙场宿将,自然看得出,那员契丹将领在故意引诱他。
追到忻口,此地着实险恶,史彦超也不敢继续深入。
可那契丹将军和麾下千余骑,也像是凭空消失一般,不见踪影。
沉吟了会,史彦超问道:“潘美部到了何处?”
副将回道:“两日前传来消息,跟到唐秣县,现在应该已经朝我们赶来。”
史彦超点点头,沉着脸不说话。
正是因为有潘美率领五千步卒跟随,他才敢一路紧追敌人不放。
二人相约派遣探马联络,确保前后两军不脱节。
史彦超倒是没有忘记,临行前朱秀转达陛下嘱托。
何况契丹人诱敌深入的伎俩如此明显,他十分有信心不会中计。
正犹豫着要不要退回唐秣县,突然,副将指着一里地之外,一处低矮丘陵大喝道:“将军快看!契丹兵!”
史彦超赶紧望去,果然,千余骑契丹骑军呼啸着绕过那处丘陵,朝他们所在处奔来。
“全军上马备战!”史彦超怒吼一嗓子,戴好兜鍪提上破锋槊,紧盯高坡之下那支契丹兵。
领头之人,穿黑甲戴狼头铁盔,手持镔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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